記得要笑

從東京坐火車到海濱幕張
愈離開市區，能溝通的人愈少
很想
很想
把頭髮剪得無可再短
買一張單程車票
去到某個陽光的海邊
完全陌生的風土和語言
活一段無人知曉的神秘章節
直到兩邊長毛完全遮蓋了耳垂
才吊兒郎當地回來

<對你最好的方式>

夜晚寒冷無比
我感覺
無法將你
拉得更近

你沒有打電郵來
我再次檢查過
我變得心緒不寧
這算是一種什麼心態?

突然之間
我並不怎樣確定
有沒有白白愛過一場
我檢查過去的信件內容
每一筆留言都很瑣碎
我多容易被導向
竟相信
你可能
還愛著我

你，一個不可能被引誘
去做任何超過
需要克制之事的人

突然之間我明白了自己的位置

我想: 對你最好的方式，可能就是...

現在就要開始了
你會看到
當你表現得愈平淡
我的遊戲會玩得更熱烈

我會用墨水
引誘你
塗蓋夜色
發明新的測驗和挑戰

我會畫出虛線
引你脫離安全的堡壘
製造新的混亂
直至你再次陷入我的版圖

不要以為我會再說一堆傾慕你的好話
即使我從不同的角度
繼續發現各種
難以抗拒的
你的魔力

而我正要寫
這封信告訴你

我不再愛你了

我不思念你了

從來沒有過

事實是，我
嘗試過，不過沒有發現
你願意一再付出愛
超過任何艱險困難的事

你說過詞藻優美的陳腔濫調
或表現出無可奈何之類
事實變得
令人無法忍受的明顯

你竟依照所有浪漫情調的小說
用固定的形式來愛我
然後用每個讀者都可預期的情節
逃掉
毫無新意

然而不必感傷
什麼都沒有失落
我們甚至都沒有
真正彼此愛過
你自認為已經愛了
而我僅僅才想開始要愛

很好，如果那就是你要的方式
我會帶走所有的結局
事情不會是你所期盼的
一種報復、一場吵鬧、一團糾纏。
在清晨以前
你會發現我已離去

因為那是你我的天性
會突然失去興致
你和我都是天才的愛情藝術家
喜歡吸取每個可愛人兒的
心血和活力精華

這回只是
恰巧成為
彼此的目標

所以
我沒有更好的方式對你
即使明明知道
你絕不會採取主動

只能相信
或許對你最好的方式
正是對你最壞
直到一些日後你還是無法忘記
這個討厭的男人
你終於忍不住
就會打個電話來

(大雜燴，把很多別人的東西抄襲並重新拼合在一起，模倣對方的風格和思路，這回用了很多Jewel Kilcher，過程中，得益不少。寫罷，讓我想起，某時期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