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對拆字笑話情有獨鍾,對俗笑話卻已看破,不為所動。某天某人羅列了一堆拆字笑話,一時興起,我為每一句續上第二句,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三四五的一路續下去。

9對6說:「倒什麼立?小心腦充血!」6對9說:「啊,你真的腦充血了,是你在倒立啊!」
由對甲說:「你什麼時候學會倒立了?」甲對由說:「我哪有,我是張大千!」
夫對天說:「我總算盼到了出頭之日.」天對大說:「如果我當年沒想要爬高一層,早就出頭了!」
屎對尿說:「乾的和稀的就是不一樣.」屁對屎尿說:「你兩個有什麼好比的?一比我就要出來了。」
也對她說:「當老板了,出門還帶祕書?」她對他說:「明明說好帶秘書,你幹嘛帶個男的...噢,原來你是...」
木對束說:「別以為穿上馬甲我就不認得你了!」束對來說:「我下禮拜去夏威夷,你那款比堅尼哪裡買的?」
丙對兩說:「你家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結婚了?」兩對丙說:「沒,只是普通朋友,我們都分房睡。」

@@: 寫到這句沒興致再續寫了,後略。如果你覺得第一句好笑的話,第二句應還可以一看,看拆字笑話覺得好笑不好笑,每個人波長不一樣。其實我寫笑話太沒天份,還是抄別人的好。

笑話總是愈短愈好,在你猝不及防時凌虛一點,腦筋大轉彎,出乎意料之外又合乎情理之中,最是好笑。一部喜劇電影不需要太顧及劇情,只要能一直維持你想笑的情緒,你就會愈笑愈開懷,香港票房最賺錢的喜劇導演王晶在八九十年代拍過大量喜劇,他的喜劇不是最好笑的,中間更夾雜許多鄙俗無聊的笑話,但據他的說法,他會計算一部九十分鐘長的電影,每隔多久要有一個小笑點,再多久有一個大笑點,所以他的電影總能讓你安心進場無無聊聊笑足九十分鐘,保證了你的消費(你買票是為了買笑),也保證了也的票房收入。

比起王晶的笑話你會更喜歡周星馳的笑話,一個沒有什麼能力卻滿懷夢想的年輕人,經常傻傻的偶然又聰明機靈,膽怯怕事卻突然會挺身而出,是受壓逼的小人物卻一夜之間成為英雄,那是我們每個平凡人的夢想。我們除了笑之外,同時看到像自己一般的小人物卻有出頭之日,那是一種比快樂更多一點的幸福感。這也是為什麼周星馳或更早前的許冠文成為天皇巨星十年後,他的笑話也不再好笑了,因為他們無法再貼近新一代的草根階層,他們原先一代的小人物笑點已無法貼近新一代平凡人的生活和心態,無法切中新一代平凡人的生活節奏及其心中隱藏的幸福渴望。

所以活在大時代對於一個喜劇巨星來說才是如魚得水,差利卓別林活在西部開發年代而創作了淘金記,工業革命及大蕭條年代而創作了摩登時代,世界二次大戰而創作了大獨裁者,每一部都貼近了當時大部份人的感受,於是成為了經典中的經典。

周星馳最好笑就是格格不一而自樹一格樂在其中,在古裝場景中懷著現代古惑仔心態,在英雄片或江湖片中反英雄,<長江七號>中他老老實實去演一個地盤工人單親爸爸,或<驚魂夜>中老老實實演那個捉鬼大師,怎麼用心演都不會好笑,也不符合觀眾期待,所以無法感人。

喜劇的編劇是艱難的,他同時要處理演員和主角和觀眾有時候是三套劇本,最少也要兩套劇本,演員以第一觀點投入在自己的正常劇情中,喜劇演員無視正常場景和別人的觀點,而專注於自己的第一觀點演出,而觀眾擁有全知觀點,在喜劇演員不知情下預視其必定撞板倒楣的結局,或以旁觀身份看著「正常」劇情在喜劇演員介入後所產生的不協調或荒謬效果,於是捧腹大笑。觀看喜劇時觀眾往往擔當比較聰明、比較有預見力和洞察力、比較正常和理性,比較優越的角色,然後在別人引發意外或詼諧時失笑。

相對之下,恐怖片是容易的,我們盡量拖慢節奏凝造氣氛,麻目你的意志,向你的期待加壓,然後施以突襲,讓你大嚇一驚。一部恐怖片只要有這麼一小段情節或一二個鏡頭讓你回家後寢睡不安,它就是一部相當不錯的恐怖片了。假如換做喜劇片,你卻會要求從頭到尾笑到不能喘息,兩頰酸痛,才覺得值回票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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